[NS]The Fourth Quadrant (16)

OOC,OOC,OOC

標出來防雷

架空背景

世界觀混亂

與實際人物團體無關






16 .paradox 





從以前二宮和也就覺得他自己的人生就像是遊戲存檔,不是那種特別精彩的冒險大作,也不是那種有多角關係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就只是單純的記錄著某個叫作"二宮和也"的人的故事。

於是那些家人朋友幫忙拍的照片就成了存檔片段,一張一張累積成數十個dat 檔案,他自己腦袋裡卻總覺得模模糊糊,好像反而是從那些東西來讀出自己的記憶,真正要想起什麼卻怎麼都沒辦法。

所以中學小學的同學,就算在路上相遇了打了招呼,他卻也記不起對方的名字,記憶中除了從初中時期就一直跟自己同班的相葉之外,其餘的人的臉都像是泛黃照片裡頭的人影,看不清楚也懶的去記。

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自己這個人對情感看的淡,用相葉雅紀更加直接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冷漠,對其他人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但是面對眼前這副漂亮的眉眼,他卻怎麼樣都磨滅不掉這份印像。

不是存在哪一個存檔裡面,而是一開始好像就應該認識的。

而他為什麼到現在才想起來呢?

就像現在那個裹著全黑西裝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他才想起來其實可能對方早就知道所有的事實。

"櫻井さん......"

".........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或許是看到了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櫻井翔收斂了些原本看起來相當凌厲的氣息,轉而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示意他走過去坐下。

長椅上原本漆著的白色漆已經有些脫落了,看起來破破舊舊,有些勉強的支撐著兩人的重量,正如同他與長椅另一頭的人有些危險的關係。

雨霧有些散了,只剩下黏在皮膚上潮濕的感覺,二宮捏著自己沒有手套的手,試圖讓自己溫暖起來卻屢屢失敗。

"二宮さん。"

櫻井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一瞬間他以為會是對方遞過來暖呼呼的鋁罐咖啡,但是用力眨了眨眼之後他對上的卻只是對方疲憊的眼神。

"你知道了多少?"

"......你知道了多少。"櫻井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僅是反問他了一句,但是卻讓他同樣難以回答。

他應該說什麼?說他與另一個世界的他相遇,一起牽手走在盛夏陽光灑落的校園小徑裡,還是應該說他與他相遇像現在的公園長椅上,一起吃著熱呼呼的包子然後聽了一小段對方的戀愛故事?

這些都不是他與眼前這個櫻井翔的故事,都不是。

眼前的這個人,對他而言幾近熟悉卻又陌生,他們沒有接觸也沒有特別的交集,說過最多的話是在歡迎酒會上的那幾句,然後聽到了那人酒醉時低吟的幾首小曲。

"就......那個漁夫、大野さん說的,交換跳躍,平行時空等等的。"面對著這個他依舊無法習慣的"櫻井翔",二宮嘗試著扯出一個笑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乎。"聽起來真不可思議呀,總之像是給你添了麻煩呢。"

"........."

原本只是為了緩解氣氛所講出來的話,卻意外的造成了反效果,櫻井收回了原本看著他的視線,沉默著將臉埋入了手臂裡面。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簡單到像是用這樣一句話就可以當成意外打發,這一點二宮也心知肚明。

他心裡壓抑著從聽到大野所說的事實後就一直存在的疑惑,卻不想打開來看,因為他無法掌握裡面的結果。

只要一打開了箱子,他所想的可能性就會變成事實,沉重的他喘不過氣來。

但是他卻忘了箱子的鑰匙不只有他一個人有。

"二宮さ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呢。"

櫻井翔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響起,若是平常他應該會嘲笑對方難得的發音不標準,這次他卻像是被凍結般無法動彈。

"為什麼每一次你跳躍之後,都一定會要跟那個世界的櫻井翔相遇。"

"又是為了什麼,每一次我都得碰上那個世界的"你"呢?"





我為什麼要遇上你。

真的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儘管已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像被什麼人狠狠揍了一拳在臉上一樣的狼狽。

櫻井翔還是那樣將臉埋在背彎裡的姿勢,甚至連腳都縮了上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張了張嘴,本來意氣用事的那句"我也不想"終究是縮了回去,因為整件事情的確跟櫻井翔一點關係都沒有。

原本有問題的就一直在他身上,若是要說,櫻井或許更像一個受害者。

他想起以前相葉曾經跟他講過,櫻井大學時其實一開始念的不是Programming , 是到了三年級才轉的。

還有那個櫻井曾經珍惜的帶在手上的戒指,現在卻灰暗的失去光芒,躺在他的口袋裡面,甚至忘了還給對方。

還有那次,他在櫻井的客房中醒來,甚至還用著懷疑的眼光去看對方,質疑對方所說的事實。

"雖然我對平行世界的事情沒有大野さん這麼熟,但是就算是我也是體會的到的。"

櫻井抬起頭來,被手臂弄得亂的頭髮不安分的看起來有些毛燥,讓二宮忍不住將他的身影與另外一"人"相疊,儘管這是不對的。

"每次在與你見面前,我的人生就會出現轉折。包含搬家、事故、轉學。"

"如果這都是為了跟你相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二宮さん。"

二宮曾經跟著相葉去看過某片老掉牙的愛情劇,裡面男主角深情款款的對女主角說,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與女主角相遇,當時二宮一邊無視著左手邊相葉傳來的擤鼻涕聲,一邊嚼著爆米花想著,啊啊這到底是多狗血的句子呀。

但是今天有另外一個人對他講出了這句話,不是因為愛或是喜歡,而只是想問他一句公不公平。

這怎麼會公平。

一點都沒有,若是櫻井想要將所有過錯怪在他身上他似乎也無話可講。

但是他只是想起那次穿越時空時,同樣坐在長椅上,遞給他一個熱呼呼的包子的"櫻井翔"所講的話。

─"你有想過,也許你天生就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個能力可能會讓你改變到別人的人生,就算只是多踩了一步、多說了一句話、多看了對方一眼,也許整個世界就會有所不同?"

儘管他很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偉大,但是眼前似乎有了他完全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在改變櫻井翔這個人的人生,不管在哪一個平行世界。

如果沒有他影響櫻井翔的世界,那會是怎麼樣的呢?

二宮和也想到這邊不自主的將口袋中的戒指拿了出來,鬆開緊握的手掌讓灰白的戒指停留在掌心,愣愣的看著那上面模糊的名字。

若不是他的干涉,這個世界的櫻井翔還會是他身邊這個蒼白著臉色,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椅子上的男人嗎?

不,或許他已然成家,有著可愛的小孩與賢淑的妻子,忙忙碌碌的在公司工作後回到家會有人替他點上一盞燈。

他會與他毫不相識嗎?還是也許他們會當上鄰居,在陽台曬衣的時候偶然遇到然後偷偷的過一罐啤酒。

陽光下他會看到那人熟悉的笑容,帶點自滿的訴說自家小孩的學業,炫耀著他家小公主又多會彈了一首鋼琴曲。

不管他在原本的未來到底會不會與這人相識,櫻井翔的世界都不應該是這樣沾染上灰色,一層一層的壓著變成現在身邊這人。

"原來那個戒指在你那呀。"櫻井抬頭似乎是看到了他手上的東西,伸手過來的動作讓他忍不住縮了一下又強自鎮定著,任憑那人將輕巧的銀製戒指拿走。

他原本以為櫻井應該會好好收起來,但是意料之外的櫻井翔只是看了看,然後又擺回了他手心上。

"櫻井......翔さん。"他看著櫻井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露水,又將眼鏡上的水氣擦去,卻遲遲沒有再往自己手上的東西看一眼。

"你拿著吧,這東西已經對我沒用了。"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但是......."二宮和也仰起頭,看著站在他身前的男人,顫抖著手像是想將戒指還給他,心裡的另外一塊卻又在阻止他、質問著眼前的人。

那為什麼,當我在茶水間問到你的時候,不告訴我這個戒指的原由呢。

為什麼要假裝沒有這個戒指呢?

為什麼只讓我一個人看到呢?

只要你講出口,那麼也許我........

內心閃過的句子終究是停在了也許兩字,他不敢去想像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個將櫻井翔導向別的道路的象徵。

"二宮さん。"櫻井翔的表情有些被瀏海遮住,但是二宮還是可以看到他皺起的眉頭。

"那個戒指在落到你手上的時候,就失去了它的意義,毫無用處。"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不要再有干涉了。"

儘管講的相當婉轉,二宮還是聽出了話意,看著那人不再多說什麼而轉身離去的身影有些徬徨,腦子裡罕見的亂成一團,只能坐在長椅上一次又一次的讓戒指在掌心裡滾動,一直到冰冷的雨滴滴到他臉上,手才一鬆讓銀戒指滴溜溜的滾了下去,直到了草叢裡消失。

寒冷的雨滴從一兩滴開始變成了綿綿細雨,二宮站起來要準備去避雨的時候左手卻碰到了另一個東西,轉頭才發現是一把黑色的傘。

那把傘他認得,是櫻井翔常在公司用的。

他想起了出門時新聞中特報的午後陣雨預報,拿起傘柄撐開的時候掌心居然稍微回溫了一點。

這個樣子,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

二宮從小徑上緩緩走出校園的時這樣想著,在雨滴劈啪的打在傘面上的聲音中忍不住又吸了吸在被冷的有些發紅的鼻子。






櫻井翔裹著被雨滴完全淋濕的外套繞過了幾個巷子而後走進了一家店裡,推開玻璃門的時候門上叮噹作響的黃銅鈴聲與襲面而來的暖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在他還在有些匆忙的跟吸收水分而有些重的外套掙扎著想關上門的時候,另外一雙手卻幫他把外套接了過去,順手還幫他關上了門。

"怎麼沒帶傘?"

".......走的匆忙,忘了。"

"每天早上會看氣象的你會忘記?別騙我了。"那人熟練的將他的外套掛上一旁的衣架,轉身順手開始沖起了咖啡。"咖啡?"

"......謝謝。"

"說真的你也好久沒來了,翔くん,也稍微給老朋友一點面子呀。"穿著黑色圍裙的人一邊叨叨念念一邊將冒著熱氣的Irish Coffee送到坐在吧檯前的櫻井翔面前,上面的鮮奶油柔和的團成一個可愛的圓形。"趁熱喝吧。"

雙手捧起杯子,咖啡與酒混和特有的香氣讓櫻井稍稍瞇起了眼,終於對吧檯後的友人露出了這陣子最為放鬆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ブッキ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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